方傲醒來,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,病房裡除了鶯鶯之外,還有幾位黑衣屬下。
「公,你終於醒了!」鶯鶯高興歡呼,將臉靠著方傲的胸膛。
方傲看了看四周,忽然想起手術室內那張戴著口罩的清秀臉龐……他臉上浮起笑意。
不一會兒,醫師及護士進來換藥,方傲目光掃過每一位醫護人員,卻不見他想念的那張臉?他納悶皺眉。
「幫我開刀的那一位女醫師呢?」方傲問。
「方先生,是我們幫你動刀的,開刀團隊裡並沒有女醫師。」醫師回答。
「沒有?」方傲提高音量問。不可能啊!他明明看見了?
「公,這兩天照顧你的都是這幾位醫師,並沒有女醫師,公你疲累了。」鶯鶯心想當時方傲已經昏迷,大概是意識混亂的錯覺吧?
醫護人員出去後,方傲對阿龍吩咐:「馬上去幫我查查當天為我開刀的所有醫師,一個都不能漏掉。」
「公——」鶯鶯嗲聲喊著,不明白他為何要一直執著於這不重要的事情。
一小時後,阿龍呈上一份資料,裡頭清清楚楚記載了當天動刀醫師們的詳細資料,包括所有背景及身家。「公,團隊裡的確沒有女醫師。」阿龍補充。
方傲仔細地翻閱資料並審視照片,腦海中又浮現那清秀的臉龐,難道真是錯覺?他反覆翻閱資料。
下午,方傲向院方要求出院,他的傷口已經穩定,而幫裡不能無主。
※ ※ ※
古塹幫紫蝶夾除最後一條縫線,在她的傷口輕輕塗上碘酒後,覆上紗布。
紫蝶近距離盯著古塹望,他怎麼那麼美?比女生還美!尤其當他輕輕眨眼,睫毛如蝶般翩翩飛舞著,真讓人心動。男人看了也會心動吧?紫蝶心想。
古塹發現紫蝶的目光,他拿起醫藥箱離開床邊,說:「妳可以走了。」
走?她要走去哪裡呢?一個月前她在海上被日鷹幫的人抓走,被關在一間不到三坪的暗室中,好不容易現在終於逃出來,她卻找不到棲身之處?她不能回去中國,就是父親想將她賣給人口販子,她才坐船偷渡逃離中國……現在古塹叫她走,她又該去哪裡呢?紫蝶愈想愈委屈,淚水滾滾滑落兩頰。
古塹見了她的眼淚,心頭一寒,想:這下惹到麻煩了。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要去哪裡?」哽咽地說。
古塹看著她的淚,覺得心煩,逕自往房間外走去。
紫蝶淚眼迷濛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忽然想到什麼,她眼睛一亮、挪了挪受傷的手臂,喃唸:「我可以幫他做事……」
紫蝶走下床,在房間及隔壁小室裡來回查看,看哪裡需要打掃整理的。卻發現整個空間一塵不染,擺設簡單整齊,真的沒什麼好整理的,她打心裡佩服古塹一個男人居然能把房間維持得這麼整潔。
晚點,古塹帶回了食物,從沙發下方抽出一張報紙攤開,然後將食物放在上頭,對紫蝶說:「吃吧。」
她對他甜甜一笑,高興地享用起晚餐。
看著她的笑容,古塹心裡竟掠過一陣奇異的感覺。
「那個……我叫紫蝶,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?」小心翼翼地問。
「古塹。」簡短回答,並沒有抬頭或者停下進食動作。
用餐結束,紫蝶趕緊收拾垃圾,她總該幫忙作些什麼。「謝謝你收留我,以後有什麼事都讓我作吧?」
她那麼瘦小嬌弱能做什麼?古塹望入她眼裡的期待,哼笑一聲,不置可否。
又過了一會兒,紫蝶怯怯地站在古塹前方,「我……我想要洗澡……」困窘地發問,她已經一週沒洗澡,身上都開始發癢了。
這丫頭真奇怪,洗澡何須報備?還臉紅?古塹覺得她莫名其妙。
「把小房間旁邊的門打開,裡頭有浴室。」該不會是找不到浴室吧?
小房間旁邊有門?她怎麼沒發現?喔,知道浴室位置了,但是……
「我……我沒有衣服換。」聲音像螞蟻般微小。
古塹瞄了她右肩被剪破的袖口一眼,起身走向小室。
紫蝶趕緊跟上去,只見古塹往牆壁一推,就彈出一面衣櫃!裡頭吊掛了幾件男性衣物。天阿!這是密室遊戲嗎?紫蝶覺得不可思議。
古塹隨意拿了件衣服丟給她,又往外頭走去。紫蝶呆楞了一會兒,拿著衣服走進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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