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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怎麼辦?他會饒過她嗎?都幫她治腳傷了,應該沒有要殺她的意思吧?但這人陰沈沈的,很難料……張倩兒心裡忐忑不安。

 

  「軍營裡,只有軍妓能是女的,其餘女的除了皇室成員之外,一律不得進入,否則軍法論斬。」他緩慢且冷沉地說明,並關注她的反應。

 

  「將軍饒命!我不想成為軍妓!」跪下求饒,眼淚不停冒出。

 

  他以為她會說不想死,居然求的是不想當軍妓?不是青樓女子嗎?

 

  「那就軍法論斬。」說得毫無轉圜之地。

 

  「將軍饒命!我也不想死啊!」哭得妝都花了。

 

  「不想死?只有一個辦法……」故意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。

 

  有其他辦法?張倩兒睜大雙眼,心裡升起一線希望,趕緊擦去淚痕,抬頭滿臉期盼。

 

  當剛毅男妝隨淚水被擦去,取而代之的是清麗脫俗的容顏,襲天略望著,有一刻的恍神……

 

  「妳……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妳是女的,否則到時候就逃不了死罪。」

 

  「是!屬下會小心!」為了保命,她無論如何都會小心的!

 

  襲天略沒再看她,將藥材收入布包中。

 

  「譽將軍!」是德容公主。

 

  張倩兒趕緊低下頭、拉妥褲管套上鞋子,順手抹了把地上的灰土塗到臉上,襲天略則將布包丟到腳下。

 

  「你在這裡做什麼?!」看見張青,公主很不高興。

 

  「他來向我稟報事情。」轉頭對張倩兒說:「妳可以出去了。」

 

  「真沒用!」公主對跛腳行走的張倩兒諷罵。

 

  張倩兒恨恨地咬牙,強壓怒意走出帳營。

 

#########

 

  將軍帳營內,副將哈爾士向襲天略報告著新兵競技的結果。

 

  襲天略翻閱資料,在張青的部份停下細看。就一個女子而言,她的表現不算差了。

 

  哈爾士趕緊解釋:「將軍,競技之時張青才大病初癒,表現才會不如一般水準......」

 

  襲天略瞥了哈爾士一眼,淡淡地說:「你倒是挺護著他的?」

 

  哈爾士聽了立刻單膝下跪。「屬下不敢!只是......屬下認為張青是個人才,假以時日必能成為對國家社稷有貢獻之人。」

 

  襲天略輕嘆,真不知哈爾士對張倩兒是打哪兒來的信心?他提醒:「身為將領,可別偏頗了。」

 

  「是。」抬頭看襲天略不動聲色,又抖膽問:「將軍有何調派指示?」

 

  依照慣例,軍兵將依競技結果來重新調派工作,競技成績優者可派給將領帳營守衛、文書、軍事訓練規劃等等職位,競技成績劣者則派給搬運、長途信差、建造等等費勞力的工作。而張青的競技結果屬於後者......

 

  「就照結果分配。」襲天略指示。

 

  果然.......那張青......哈爾士很沮喪,腦袋裡思索著該如何幫張青,但將軍已經認為他偏頗了,他又怎好多開口?

 

  大約沈默了一分鐘,襲天略才接著說:「至於張青......就留在原來的位置。」

 

  「謝謝將軍!」哈爾士忍不住喜悅。

 

  這麼護她?若讓他發現她是女的不知如何?恐怕會立刻戀上她吧?襲天略輕哼了聲。

 

  夜晚,哈爾士立刻告訴張青這個好消息,並且與張青勾肩搭背相約飲酒去。而踏出帳營的襲天略剛好遠遠地看見這幕...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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