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尚貝的廚房破壞,讓杜卡忙了整個晚上,他鐵青著臉看來十分不爽。
而尹尚貝,則天真爛漫地看她的電視,幾次到廚房看看,都被杜卡趕出來。她對著他忙碌的背影無辜地嘟起嘴,然後回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。
直到十一點,杜卡終於忙完。
「快去睡覺!明天還要上課。」他兇兇地催促看著電視的小災星。
他好兇喔。「杜卡,你在生我的氣嗎?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」說得好委屈,小臉都皺在一起了。
看她這模樣,杜卡又心軟了。「沒生氣,快上床睡覺。」
「手痛痛。」
杜卡又拿來醫藥箱為她換藥。換藥後,尹尚貝乖乖地回到房間。
「杜卡。」
要離開前,他聽見她的叫喚,轉過身。
「你陪我睡?」水汪汪大眼望著他。
什麼?!陪她睡?這小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?「不行!妳自己睡!」說著立刻關上門離開她的房間。
「哼!小氣鬼。」躺上床,以八爪章魚的姿勢將棉被、抱枕抓牢牢,開始進入夢鄉。
「啊!」
半夜,杜卡聽見她的尖叫,飛快衝到她的房間,看見坐在床上,捆著棉被哭泣的尹尚貝。
「怎麼了?」他走向她,皺緊眉頭問。
「嗚……我作惡夢了……好可怕……」雙手抱住杜卡的腰,不停啜泣。
這舉動讓他楞了一下,他尷尬地在她背上輕拍,哄著:「沒事了,沒事了……」感覺自己好像褓姆?
「好可怕喔……」抬起頭,淚眼汪汪望著他。
「別怕,我在這裡。」心疼地哄著。
「我不敢睡了……嗚……」哀求地望著他。
「不怕!不怕!我陪妳,嗯?」
她這才安心地點點頭,漸漸止了眼淚。
當尹尚貝躺回床上,杜卡體貼地為她蓋上被子。
「你可以陪我睡嗎?」又是可憐兮兮、哀求的眼神。
「……好。」當小女孩的奶爸?這真是他作過最困窘的事了。他跨上床,躺到她身邊。
尹尚貝一個翻身,手腳跨到他身上。「那我要睡覺了,晚安。」衝著他甜甜一笑。
「……晚安。」杜卡全身僵硬,完全不敢移動分毫。
抱著他健壯的身體,尹尚貝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及安全感,她沉沉睡入夢鄉。
一小時後。
「爸爸……不要離開我!爸爸!」她在睡夢裡哭喊。
杜卡擔憂地拍著她背輕喊:「貝貝!貝貝!」想將她從惡夢裡喚醒。
睜開迷濛雙眼,看見杜卡,意識尚未完全清醒的她皺了皺眉,而後轉為微笑,喃喃:「爸爸,不用那麼快回來沒關係,我有杜卡……」說完又陷入沉睡。
這是什麼奇怪的夢話?杜卡竟覺得心頭暖暖的。他伸出手,撥開她額前的瀏海,望著她精緻的臉蛋,看得出神了……
真是好漂亮的女孩……
想起她環抱著他的手腳,忽然覺得體內有點燥熱。天啊!他居然對一個小丫頭有感覺?!真是有悖他的倫理原則!
不行!他趕緊閉上眼,想杜絕「邪念」,卻更是焦躁不安,整夜無法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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