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舞步是輕盈的,歌聲是婉轉的,而她的心,其實是忐忑緊張的……

  終於在最後幾次旋轉,她的衣裳如花瓣般一件件由身上剝落,漸漸坦露出嬰兒般細嫩的肌膚。

  當肚兜與褻褲也脫離身子,舞完最後一個姿態,嚥下最後一口旋律,定格,她已經全然赤裸,在他面前呈現毫不遮掩的美麗。

  她靜靜地站著,強迫自己不遮不躲,向他挺聳飽滿堅挺的胸脯,乳尖卻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顫動,雪白肌膚上泛起了一點一點的小疙瘩……

  望著她,他的黑眸深不可測。

  與他相處最難受的地方在於,他好似總能看穿她,而她,一點都不了解他……即使在眼前的情況下,她都沒有把握自己能不能成功誘惑他,以及進一步地慰藉他。

 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站起,朝她走來,一直到能感覺他的呼吸。

  就要碰她了嗎?她的心裡止不住緊張……

  轉眼他隨手抓起棉被將她包裹抱緊,而他的臉埋入雪頸內,掠取她身上的芬芳。好一會兒才說:「別這樣,妳不是這種女人。」那語調很溫柔,帶著憐惜。

  她楞了。

  「馨兒。」

  眼眸一黯,她推開他。

  背對著他將棉被丟回床上,赤裸地從地上撿起衣物,一件件穿上。接著,她坐到梳妝台前,取出手絹沾了水,擦去臉上所有顏色。

  最後,她坐到木椅上,對著圓桌上的茶壺,沒再說一句話,也沒再看他。

  德宣靜靜地看著她,眼裡閃越一絲懊惱。

 

  她的美貌終究不是他所能專有,消息快速傳開,連縣太爺也覬覦她了。這天,十幾個大漢在大街上攔住他們,市街上的人們趕忙迴避,沒人敢多事幫忙。

  「縣太爺要她。」大漢說得毫不避諱。

  「不可,這是我的妻子!」德宣皺眉。

  駱痕看向他。妻子?胸口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。

  「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。」一個大漢上前抓住駱痕手腕。

  「放開她!」德宣喊:「難道不顧王法嗎?」

  大漢狂肆嘲笑:「在這裡,縣太爺就是王法。」不由分說就要將駱痕拖走。

  「不可!快放下她!」但德宣才挪動腳步,棒棍就往他身上狠狠揮下,擊得他不堪疼痛跪地。

  「別打了!」駱痕喊,使勁掙開大漢,跑過去緊緊抱住德宣。「今晚,我自己過去!」

  大漢們這才停下動作。「料妳也不敢逃。」輕蔑又嘲笑了幾句才轉身離去。

 

  房間裡燭光閃爍,駱痕小心翼翼處理他臉上的傷。「疼嗎?」

  他搖頭,黑眸緊望著她。「別去。」他輕說。

  她沒回答只是微笑,然後捧住他的臉,仔細地端望。她的眼神十分溫柔,心裡卻想著:所有傷害他的人,都得死!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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