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立惟與姊姊具立情、姊夫格雷思來到庭園餐廳用餐,用餐氣氛愉悅一如往常,與家人相聚的時刻,才是具立惟真正能放鬆的時候。每回與姊姊、姊夫相聚,他們濃厚的甜蜜幸福,都令他感到欣慰與羨慕,心頭卻同時有著另一股難言的空虛。 

 

  由洗手間走出,具立惟竟看見一位穿著高貴洋裝的女孩正在偷取男人的錢包!得手之後還得意地笑了。他跟上女孩並喊住她:「小妹妹!偷錢是不對的行為。」他忍不住皺眉。

 

  女孩轉過頭,滿臉戒備地看著他。這神情叫他心頭一震!十年前,也有個可愛的女孩以這種眼神對他,他記得……

 

  「別偷錢了,皮包交給我吧?這些錢給妳。」回過神後,他掏出好幾張紙鈔給她。

 

  「你是具立惟嗎?」女孩認出他,眼眸瞬地發亮並尖叫。

 

  「噓……」他蹲下身想制止她,怕驚動其他人,她偷竊的行為就會被發現,那麼她會受到嚴厲懲罰。

 

  但還是驚擾到其他人了,只見那名被偷竊皮包的男人朝他們走近,而後從女孩手中拿起皮包,卻露出笑臉,說:「小寶貝,別再淘氣偷爸爸的錢包了……

 

  女孩咯咯笑了,奔入男人懷裡,並興奮地喊:「是具立惟!爸爸!我要他的簽名!」

 

  男人疼溺地拍了拍女孩的背,而後看向具立惟微笑說:「具先生,能請您幫我們簽個名嗎?」遞上的竟是皮包。

 

  具立惟楞了半秒,接下皮包並在上頭簽了名。女孩拿著簽名的皮包雀躍不已,在父親的連哄帶騙下才依依不捨地走開。具立惟看著他們的背影,心頭一陣酸澀,這女孩是幸福的,擁有父親的疼愛,但十年前那位滿臉戒備、似乎對人性充滿不信任的女孩,她現在如何呢?是否已經找到讓她停靠的港灣?僅僅匆匆一見,也已經過了十年,他卻偶爾仍會想起那雙眼眸,儘管已經記不清那張可愛的臉龐,卻仍記得他當時對上那雙眼時的震撼與心疼……

 

  「立惟!」是格雷思的聲音。

 

  「姊夫。」他終於回過神。

 

  「怎麼在這裡發呆?你『失蹤』太久,情情要我過來看看。」格雷思笑說。

 

  「我沒事。」他微笑,轉頭已經不見那對父女。

 

####

 

  台灣,餐廳豪華包廂裡,婍柔紅著眼,神情好似痛苦難受。

 

  「小柔,妳酒量變差了呀!回我那兒休息吧?」汪董笑得邪氣,抱握著她的孅瘦肩膀。

 

  「汪董,送我回家好嗎?都快十點了吧?我母親在家裡等我呢!等不到會很著急的……」醉眼帶媚望著汪董。

 

  「小柔,我打電話跟妳母親說去?」美人看得到吃不到真惹人恨呀!她說她有個嚴肅的母親,家教甚嚴,若非特殊狀況,每日晚上十點之前必得回家。

 

  「汪董,您知道我母親怕生,不愛與人講話的……」又是柔柔弱弱醉態迷人。

 

  「那我送妳回家吧?」多看她幾眼也好,他都還不知道她住哪裡呢!

 

  「最近狗仔多,別讓人把緋聞寫成真的,怕傷害了您呀!」

 

  汪董臉色略僵,這的確是他的罩門,他能有今日建築業龍頭的成就,都要靠他背景顯赫的老婆,最近老婆已經為了緋聞之事與他爭吵數次,甚至揚言要撤抽資助金,若被發現他與婍柔間並非空穴緋聞,搞不好會走向離婚的命運,那麼他現有的一切皆可能化為烏有!

 

  「好吧!那妳小心了。」親了她臉頰一下。

 

  婍柔回到空蕩蕩的屋子中,醉眼渙散的神情瞬間消逸,望著過於安靜的空間,哪有什麼嚴肅的母親?那只是她自保的方法。她沒有母親、沒有家人、沒有朋友,從小到大都是孤零零一個人……她神情漠然,抽了一張紙巾擦拭方才被汪董親吻的臉頰,眼裡閃過一絲落寞……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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