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上,璽無文無語地向著前方,不知怎的他覺得心情十分煩亂。

 

  汪竟斐以為他為了剛才的事情在生氣,於是開口安撫:「我沒事,你別生氣了。」

 

  璽無文轉過頭看她,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她。

 

  「呃……她是醫院員工嗎?」他好像認識她?

 

  「不是。」又將視線移回前方。

 

  「你……認識她?」小心翼翼問,努力維持著名媛識大體的形象。

 

  璽無文沒回答,仍然神情嚴肅望著前方。

 

  「她……她好野蠻,上次就在『璽字房』與我爭執過一次了……」小心且試探性地說。

 

  見璽無文還是不回應,她也不再多說了,她不想讓他以為她心胸狹窄。但那女人的確影響了她的心情……

 

算了,反正她看起來只是一般平凡庸俗的人,希望往後別再遇到了。

 

 

  高級餐廳內,璽無文為汪竟斐拉開椅子,汪竟斐手撫過小禮服裙襬想要坐下,卻發現裙角折了一塊!一定是剛剛跌倒折到的!這讓她感到困窘,坐也不是、站也不是,她一向注重大方得體的裝扮的。

 

  璽無文見狀,紳士地低下身,為她撫平裙角,這體貼的舉動讓她感動地望著他發愣。

 

  「坐吧。」手再度扶上椅背。

 

  汪竟斐雙頰泛紅,嬌羞地坐了下來。他知道他今天將向她求婚,她期待這一刻好久了!

 

  當餐點一一上桌,璽無文拿出了小盒子,單手呈到她面前。

 

  她接過盒子,打開,看見耀眼而高雅的鑽戒。她滿臉幸福笑容,望向他。

 

  他又拿回盒子,取出鑽戒,輕輕拉過她的手,並將鑽戒套到她指上。

 

  她感動地眼泛淚光,儘管他連開口求婚都沒有,但這些舉動已經足夠讓她感到幸福,她,一直想成為他的妻子……

 

  他微揚嘴角,看起來並沒有特別高興。

 

  望著她因感動而熠熠發亮的雙眸,他突然聯想到剛剛在醫院裡,甲琝蘋哀求的眼神?!忽地,他斂下眸,冷淡地說:「吃吧。」

 

  汪竟斐被他態度的轉變潑了場冷水,但她仍然維持著微笑,畢竟他能有剛才的溫柔已經很難得了。

 

  整場晚餐,璽無文腦海裡始終無法拋開甲琝蘋的眼眸,讓他心情煩亂不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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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實驗室裡,甲琝蘋愈想愈氣!憤怒地將實驗器材重重放到桌上,嚇著了在場學弟妹們。

 

  那壞蛋!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責備她!可惡!雖然他本來就是無禮的人,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袒護汪竟斐這件事讓她非常不舒服!

 

  她看看手錶,晚上九點鐘,就算他們去用餐也該吃完了吧?哼!她這就去「璽字房」找他理論!不然實在嚥不下這口氣!

 

  「我去『璽字房』找資料。」不等大家反應就拎起包包,離開了實驗室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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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頂樓論文室前,甲琝蘋拿起璽無文給她的磁卡感應,大門立即應聲而開。

 

  她推門而入,直接喊:「璽無文!」

 

  卻無人回應?不會吧?以前隨便什麼時候來都能遇到他,今天有事情找他他反而不在?!

 

  她不悅地皺眉,找遍所有角落卻仍不見他的蹤影!「可惡!」她氣憤咒罵。

 

  無奈地坐到沙發椅上,胸口忽然溢起委屈。「有錢人就了不起嗎?有錢人就可以這樣欺負人……」喃喃唸著。

 

  唸著唸的,憤怒及委屈情緒交替,她忍不住抬頭對著無人的空間大吼:「你知道什麼?!你怎麼可以偏袒她?!」

 

  「她上次在樓下撞到我一句道歉都沒有還叫警衛架我出去!這次!我只是沒跟她道歉,她竟然甩了我一巴掌!她打我!她打我你知道嗎?不是我打她!」愈吼愈覺得委屈,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。

 

  「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!我不知道她是你的誰?但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?!」哽咽地吼著。

 

  「我好討厭你!討厭你們!我好討厭你!」

 

  她就這麼又哭又吼,情緒潰堤了兩小時,直到半夜十一點,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論文室。

 

 

  一走出「璽字房」,發現竟然下著大雨?!這是什麼爛天氣!怎麼會忽然下大雨?根本是跟她作對!哼!連天都欺負她?

 

  她吸了吸鼻子,拎著包包,僅單薄地穿著短袖上衣,沒有任何雨具,她又無力地「哼」了一聲,走向大街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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